齐长琴顿时一阵心痛,自己在车上尽想着那好事,却忽略了这可是在隆冬九月,青裴也没有穿铠甲,怎能抵御那刺骨的风寒。
齐长琴解下自己的长袍,慌忙的冲出车内,站在车外的班禅见状,大手一挥,将齐长琴揽下。“殿下,外面风大,您是金贵之身,不便外出,还是留在车内吧。”
“班禅,你没看青裴还在受冻吗?我怎么能够独自享乐,快些让开!”齐长琴此刻心急如焚,只想将手中的长袍递给青裴。
“殿下还是管好自己,臣之职责就是看护殿下,陛下三番四次交代——”
班禅喋喋不休,还未说完,齐长琴纵身从马车上一跳,懒得听他啰嗦。自己的青裴可是不能冻坏了,世间再无其二。
齐长琴眼巴巴的跑到青裴身边。“青裴外面风大,你快把这长袍披着,以免受了风寒。”手里举着长袍,眼神殷切的望着他。
“不必了二皇子。”青裴迎着寒风,意料之中的拒绝。长琴却不为所动,硬是站在他身旁,甚至将长袍直接披在他身上,旁边的士兵们都噤若寒蝉。
“你若是不披着,我便也在这寒风中陪着你,与你同甘共苦。”
齐长琴固执的不走,甚至直接从后面拥着苏青裴,也不管别人是如何看着自己的目光。
苏青裴身子一僵,心底亦涌现一股暖流,用宽大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拍,似在安抚。
“你先回到车中,边塞苦寒,不比燕阴,况且夜幕将至,我们总不能在此地安营扎寨,必须要尽快救出深陷的马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