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珂闻言,心里咯噔一声。“原来这易相,多次阻挠他二人,是为了得到这沈念,只是沈念与那王翠翠情义笃深,他这般阻挠,当是不义之举,也不知是福是祸。”
用余光打量着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凌轩然,若他知道自己的心意,又当是如何呢?
“世间情爱之事,本就说不清道不明,这是他二人的劫数,他二人虽有情缘,但命格不全,非是要经历一番磨难。”
凌轩然的眸子依旧波澜不惊,迎风立着,不沾染半点烟火。
楚珂便是明白,这般脱尘的人物,那是自己所遐想的,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下去。
翌日一早,沈念就发现伏在他身旁的易维瑞,脸颊不由发红,易兄如此重视自己,堂堂少爷,竟趴在自己的床边入睡一夜。不由用手轻轻触碰易维瑞,有朋如此,真是大幸;
“小念你可算醒了,以后切莫要作践自己,你身子单薄,若再这般昼夜不分的读书,终有一日支撑不住,还如何谋取功名。”
易维瑞半宿未睡,为沈念驱蚊扇风,唯恐沈念有所不妥。醒来看到沈念湿漉漉的眸子正打量自己,一把握上他悬在半空的手。
“易兄之情,小念无以为报,只愿早日金榜题名,感谢易兄大恩大德。”沈念形神枯槁,已不复朗润玉清。
说罢跪倒在床上,对着易维瑞三拜。他当易维瑞古道热肠,为朋友两肋插刀,殊不知,易维瑞对他抱有旖念,这一切只为了入他的心。
易维瑞见他依旧生疏的样子,心下一横,望向桌案的瓷碗,苦笑道:“小念知我就好,别说这些旁的,我熬了些雪梨你喝下可润喉祛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