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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间也好不到哪里去,一向香火鼎盛的月老庙,也鲜少有人供奉,天帝因其为无量天尊坐下最为得意的弟子,敢怒不敢言,他自己风流债几庄尚未理清,可不敢招惹谙音。

“师兄话不要说得太慢,凡是皆有定数,他二人肩负重任,又怎可为私情而忘却大仪。”谙音望着漫天红光眼神虚浮。

“师弟,那我便瞧着,看他二人今世能否修成正果,还是如你这般说辞,当为大义为先——”白于玉也不再争执,好在自己也留有一手准备。

苍茫烟影中,一双白鸟破空而出,发出犀利的哀鸣,又背空而去。

玉虚仙宫·多日前;

玉虚仙宫,耸立在众殿之上,灵珠灿烂,光辉似月,芝草吐香风,青色纱帘随风飘漾,月轮高高的悬在半空中。

白于玉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,星辉月映,洒得他一身银白,腰间系着一个精致的酒壶,上面插着翎毛仿佛是鸟儿的翅膀,在微风中无声无息,徐徐摆动。

用手轻轻撩纱幔,踏入房内,摆设依旧,只是故人早已不在。

那个时常跟在他身后仰着脸问东问西的孩童,第一次跑到自己的百草园,踩坏了花草,看到它们萎靡的样子,难过的不得了。

见到自己将它们救活,欢呼雀跃的跳起来。慢慢的陵儿到了成人的年龄,时常变得忧郁。

虽然是一如既往温柔如水的模样,却总是像惊弓之鸟一般,不再跟在自己身后,缠着自己问东问西,他慢慢的走着,走在虚无缥缈的轻云中,最后只剩下一道孤寂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