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便是他所喜欢的人吗?肤白如凝,流光盼目,唇如清露一身月色白衫,轻灵飘逸,透着股出尘忘俗之意,仿若谪仙临世。
易行云察觉到楚楚的目光,不觉四目相对,尴尬不已,楚楚慌忙低头,躲避他凌厉的目光。
苏恒阖眸小憩,偌大的车厢只闻得车轮辚辚声,未有一人出声。
已经过了两个时辰,楚楚身上的鳞片开始干裂,脸上竟开始剥落死皮。
一向都是苏恒给楚楚擦拭身体,保持身子湿润,可苏恒这几日过于操劳,又昏沉沉睡过去,楚楚实不忍心打扰。他艰难的爬起身子,在自己身下摸索出一块脸帕,挺起腰去够那木桶。
马车摇晃,楚楚身上又干的生疼,几乎每挪动一处便如刀割般。
楚楚的手方接触到水,身上一阵剧痛险些将他疼的昏厥过去。
一双柔软的手捡起掉落在的脸帕,麻利的擦拭楚楚的脸蛋。
拧干、浸泡为楚楚缓解干裂的痛楚。楚楚睫毛轻颤,若蝶翩飞。
仍不敢直视易行云,他依稀记得在天界时曾远远的望着他,着一身黄衫,云腾娟秀,气韵凌人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
可是此时,他蹲在自己眼前,一如当年自己打破酒杯,东君关心的望着自己。“还疼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