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秦翦,生性多疑,听到这话,不由犹豫了下来,望着苏清朗的目光,亦是带着几分审慎的意味。
苏清朗面不改色,回答道:“相爷可还记得,我之前说过的梅柳生?”
秦翦点了点头,又听他道:“便是他放我进去的。”
“这不可能!”
贾思齐断然否决道:“我先前也曾找过他,希望他看在同考的份上,放我进去看一看赵大人,那姓梅的却说,蔡钧明令禁止,赵大人是朝廷重要的人犯,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见他。”
“姓梅的……”
苏清朗低声念了一句,又弯唇一笑,漫不经心的道:“贾少爷似乎对梅大人的怨念颇深,难道是为了科举之事?”
贾思齐被他看出心事,刚想否认,又听他道:“据清朗所知,贾少爷方才提出的疑问,确实不是梅大人的推托之词,赵大人被关入牢中后,蔡钧看得很紧,连梅大人自己想要见他,都要有人跟着,别说放人进去了,让他传个话都很困难,否则岂会到现在才让赵大人知晓筹措灾银的事?
至于我……蔡钧今日入宫见圣去了,刑部只有梅柳生一个主审官,尽心安排一番,想见赵大人,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苏清朗的一番言论,合情合理,而且还有证据支持,根据相府探子汇报,蔡钧今日确实面圣去了,刑部的看管自然松散许多。
秦翦顿时消除了心中的疑虑,又见苏清朗顿了顿,瞥了一眼贾思齐,继续道:“我不知道贾少爷作何感想,反正对于清朗而言,像梅大人这样,甘愿冒着风险也要帮助我们的人,清朗一向感激在心,并且礼遇有加,贾少爷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,四海之内皆是爹妈的观念,究竟从何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