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衣书生会意点头,转身走了两步,向徐进施礼道:“徐大人,先生听闻令孙出事,前来探望,请大人万望保重,切莫伤怀误了身体。”
徐进仍旧流泪,望着宋鸿儒七老八十,连路都走不好的样子,却来府中探望自己,自然感动不已,连连点头,哽咽称谢。
想到宋老先生年事已高,再加上身体不好,不便在堂中久留,于是徐进挣脱家人,亲自上前请老先生入内堂说话。
正要起驾时,蓝衣书生又顿住了脚步,他转过身,望着苏清朗问道:“苏大人,既不受主家欢迎,你还不走么?”
苏清朗一直保持着施礼的姿势,无人问津,犹如秋天霜降里的黄叶,境遇凄凉又惨淡。
闻言,他又压低了身体,向宋鸿儒拱手道:“尊师重道,见了先生理应问好,没有先生发话,学生不敢起身。”
蓝衣书生看了宋鸿儒一眼,又转过头来,向苏清朗道:“先生说,他门下曾有一位学生,与大人倒是有几分相像。”
苏清朗抬起头来,神情有些发懵,望着蓝衣书生,像是受了恩典似的,呆呆的道:“前尘往事,历历在目,犹如昨日。”
蓝衣书生又道:“先生说,那位学生天资聪颖,不拘世俗,性情疏朗,深得他心,若是将来行正道,做正事,必会成就一番作为。”
苏清朗移目看向了宋鸿儒,却见宋先生痛惜的闭上了眼眸,至今不愿再多看他一眼。
他苦涩一笑,低下头,回答道:“先生昔日教诲,清朗刻骨铭心,永不敢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