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柳生无奈,只能拿出两锭银子,向老板道:“劳烦阁下,再上两壶烈酒来。”
虽然不大情愿,但也不能跟银子过不去,老板将银子接下,转身离开。
不一会儿,便抱了两坛子的烈酒,上好佳酿,浓郁香醇,隔着酒坛子,都能闻到刺鼻的酒劲。
梅柳生皱了皱眉头,见苏清朗伸手去拿,连忙阻止住他:“苏兄,你这样喝,会醉的。”
苏清朗的手,仅是顿了一下,便将酒坛子拎在手中,道:“人生在世,之所以劳累痛苦,便是因为人总是清醒的时候多,你看那街头的垂髫稚子,无知傻子,从来不知道忧愁为何物,所以说,醉了好,醉了好,醉了醒不过来最好。”
说着,仰头灌了几口,烈酒入喉,辛辣无比,饶是苏清朗,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。
梅柳生见此,轻轻地道:“苏兄曾说,若是有何不平之事,一定会找我吐吐苦水,苏兄觉得难过,柳生愿为苏兄分担一二。”
苏清朗闻言,抬头看了梅柳生一眼,之后又把目光,转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楼台。
面南背北,临水而建,苏州雅韵的建筑,红漆的木柱上,缚着淡青色的纱帐,一个酒桌摆在中间,每当傍晚,夕阳落在里面,意境悠远,说不出的古朴精致。
一个墨衣的少年站在中间,与其他两个人说说笑笑,脸上的笑容,在夕阳下显得明媚而又灿烂。
而另外一个,身着皎白似雪的衣袍,手里掂着一把折扇,翘着一个二郎腿,坐在酒楼的凭栏下,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