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低下了头:“当年仵作验尸,发现父亲是被人勒死的,只是迫于余淮中的压力,不得不修改了证词,父亲宽厚仁慈,在任期间爱民如子,宜州很多人都感念他的恩情,那名仵作……
虽做了助纣为虐的事,却一直愧疚于心,后来他得了重病,我去找他多次,终于在他临死前,留下一封陈情的书信,可惜官官相护,且这件事又关系到秦翦,我怕没人敢接这个案子……”
苏清朗这下无话可说了,片刻后,扯了扯唇,不是滋味的道:“姑娘,其实与我同来的那几个人,你找谁都比找我强,我会替你保守秘密,不会向人泄露了你的身份,不过这件事……就当做我从没有听说过吧。”
孟书瑶见他拒绝,向前走了走,又扑通一声跪下来,乞求道:“大人,小女看得出,您的官阶比余淮中高了许多,那个狗贼很怕你,至于那几位大人……还请大人为小女做主,小女来生做牛做马,也会偿还您的恩情。”
苏清朗又叹了口气,回头想了想,自己缺德阴损,举世闻名,怎么现在沦落到连一点当奸臣的觉悟都没有?
像这样麻烦棘手的女人,直接拒绝了了事,作什么与她废话,弄不好将火引到自己身上,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。
他坐在位上,望着孟书瑶道:“你方才说,这件事还关系到谁?”
孟书瑶抬起了头,有些疑惑:“秦翦?”
苏清朗又问:“那么,秦翦是谁?”
孟书瑶哼了一声,冷笑道:“右相秦翦,皇上跟前的红人,谁人不知,谁人不晓?”
苏清朗再问道:“那你可知道,秦翦的身边还有一个礼部尚书,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不过一直为着秦翦做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