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的道歉,苏清朗一阵恍惚。一直以来,他们之间,从来都是秦桓进一步,他退一步,当他再也无可忍耐,准备反抗将他推开的时候,秦桓又会像是得到了某种信息,主动认错给他自由,一次又一次,在这样的情况下,让他连拒绝都不忍心再开口。
由于被秦桓这样亲昵抱着,苏清朗有些不自在,再加上心里有事,脸上的神情也掩不住些许的烦躁与不安。
他含糊嗯了一声,又听秦桓道:“你今晚,可留下来?”
对于宜州的事情,秦桓没有追究,却不代表他没有记在心里,苏清朗很了解他的性情,在没触及到他的底线之前,秦桓从来都是温良而儒雅的,可一旦触及到他的底线,到那时候即便后悔,也不得不面对属于他的残酷。
自己做错了一件事,刚得到人家的谅解,面对这样的询问,他若再出言拒绝,显然不识抬举。
于是苏清朗在忐忑之中,闷闷的答应了下来。
两人绘完了画,又在书房中下了一会儿棋,苏清朗向来是臭棋篓子,随随便便的一个子,都够他托腮凝思想半天,好在秦桓对他,是出了名的好脾气。
在苏清朗对着棋盘发呆的时候,他指间并着一子,撑着下颌对着苏清朗发呆。
觉察到他的目光,苏清朗抬起头来,正好对上秦桓的视线,他偏过头,心虚的问:“你……”
顿了顿,又叹了口气,换成没好气的口吻:“你看什么?”
秦桓并没有收回视线,看到他的反应,反而流露出笑意:“我一直都觉着奇怪,以清朗你的聪明,为何不会下棋?”
苏清朗白了他一眼,不满的咕哝道:“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,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