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柳生看向他,还以为他要提起那名书生的事,但见苏清朗顿了一下,却忽然道:“你,为何要对我这样好?”
突然听到这样的问题,梅柳生也默了片刻,道:“我早说过了,我喜欢你。”
“真的?”苏清朗似是不信,甚至知道现在,他依旧冷静,像一个正在接近猎物的野兽。
梅柳生静静地望着他,半是悲哀的回答道:“你觉着是假的么?”
假的么?应该不是。
早在钦州的时候,他就已经确定,梅柳生是真的喜欢他,所以才会不顾危险的,冲到敌军中救下了他的性命。
他默了片刻,没有回答什么,转身又拎起酒壶道:“今日我不喝酒,便请梅兄喝吧。”
梅柳生知道他是想灌醉自己,毕竟酒是很棘手的东西,能把谦谦君子孙子仲,变成滑稽可笑的大狗熊,还能把刺头一样的苏清朗,变成软乎乎的,然而对于苏清朗所斟的酒,他一概不拒,全都喝了下去。
半晌,才靠在桌子上,用手拄着头,一副半醉不醉的模样。
苏清朗见时候差不多,便首先开口道:“与梅兄认识这样久,我却都忘了,梅兄来自哪里?”
梅柳生看向他,微微一笑,似是无奈道:“我记得,已经说过两回了,淮阳。”
苏清朗又给他斟酒,连连斟了几杯,才问:“梅兄的那位叔父,是什么样的人?”
梅柳生道:“叔父待我很好,供我读书,教我识字,只可惜一家人都死在一场瘟疫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