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薛扶宜在陈宅那天晚上跟林言撕破脸,闹得很难看,加上头发又被人一夜之间剃光了,更是不敢出来见人,只能在房间里发火。
但这并不妨碍青衣阁其他人和剑灵宗等人交好,两派人一起上路。
离开的前一天,听说洛风城的县丞要换人了,第二天林言等人走的时候,洛风城许多百姓都来送他们出城,简直风光无限,都说这是沾了林师兄的光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很多休息的时候,都会看到林言独自一人在一旁打坐,眼见他的身体气色越来越好,明明觉得他有些奇怪,但大家却又说不上来奇怪的地方在哪儿。
秦淮初依旧寸步不离的跟着林言,在大家眼中她还是那个弱女子,也许她到了金陵就会去找她的表亲,然后跟大家分道扬镳。
一路走来,要是真到了分别的时候,大家多少都会有些舍不得,入金陵的前一夜,大家在城外露宿,谈笑间都在笑着让林言把秦淮初娶回来,这样就不用分别时弄得那么伤感了。
林言摆手让大家别开玩笑,免得污了人家姑娘的清誉,众师弟等人起哄说林师兄这是害羞了。
反倒是另一个当事人秦淮初,不但不害羞,甚至还光明正大的问林言什么时候她,将林言戏弄得面红耳赤。
与剑灵宗这边的说说笑笑相比,青衣阁那边简直冷的可以下雪,戴着斗笠的薛扶宜眼里的冷刀子已经到了可以杀死人的地步。
秦淮初也常问林言,如果不是武林正派的弟子,以后想干什么?
林言看着面前的火堆,火光映衬下,清隽如玉的脸多了几分柔和,有些向往的说道:“家人平安顺遂,然后当条咸鱼。”
秦淮初疑惑:“什么是咸鱼?”
林言笑,席地而倒,将手臂枕在脑后,悠闲的说道:“咸鱼就是什么也不做,什么也不想,混吃等死。”
秦淮初听了失笑,“你这可是大梦想啊。”
“是啊。”是个很难实现的大梦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