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言:“……”
原本伤感的氛围顿时因为这句话,陡然消失。
消毒的棉签真想重重压上去,让他到现在还不正经。
见林言快要结冰的脸色,谢云谦也不皮了,正经的说道:“好吧,是我一时不察,被人偷袭枪刺上的尖刀划伤了脸。”
“汪总统准备弃京都几千学子不顾,强攻西北军的事情听说过吗?”
“报纸上有报道,是你带领一千人救出了他们。”林言回道。
谢云谦讥讽的说道:“汪顺就是想占领京都,哪管里面百姓学生们的死活。”
“不瞒你说,不光是汪顺,连我父亲还有其他长官都是这么想的。”
都想在复辟党之前,占领京都。
说完眼里闪过一抹冷意。
林言皱眉,“那你……”
“我是瞒着父亲,从大哥那儿借了两个营兵,不足一千人,跟汪顺立了军令状,才潜入城中……”
可人又有那么好救,别看报纸上把他吹嘘的那么神,更何况他只有一千人不到,要在西北军几万人手里救下那么多学生。
他还算运气好,在战场上跟死神擦肩而过那么多次,却没有断胳膊断腿,只是被毁了容而已。反倒是那些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,才救下那些被困的学生。
报纸上关于这些都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。
轻飘飘的字从谢云谦嘴里说出来,林言却能想象这其中的艰辛和不容易。谢云谦有血有肉,做不到像军政府还有他父亲那样冷血无情的人。
林言:“所以你就是因为脸上的伤,才不肯回绒城?”
谢云谦噎了下,郁闷的说道:“这不是怕回来被你嫌弃吗?”
好歹他以前也是英俊潇洒,风流倜傥,现在脸上的伤,他自己看了都嫌弃。
林言汗,他的脑回路还真是……一言难尽。
抬手划过他的眉眼,“谢云谦,这是你荣耀的象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