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念夕便任由他那样靠着自己,支撑不住便坐在地上,身后靠着床尾,也要给叶凉舟片刻的休憩。
老爷子见叶凉舟没什么事了,也重重松口气,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珠,不太舒服地捂住心口。
“纤纤呐,凉舟现在这个样子,也不好挪动他,爷爷再给你安排一个房间。”老爷子给德叔一个眼神,德叔就赶紧去安排了,临走之前还不忘记帮叶凉舟和白念夕关上房门。
白纤纤一脸茫然。
这算什么?
她还要给他们俩让位置是吗?
凭什么?
心里虽然万马奔腾,但面上白纤纤不敢表露出来,还要和爷爷解释一下,刚刚为何跑出来,而没有像白念夕那样,冲进去抱住叶凉舟共患难。
“爷爷,先给我喊个医生吧,我的手……”白纤纤说着,就已潸然泪下。
她哭得娇弱可怜,让人心疼。
老爷子一看她红肿的手腕,也是吓了一跳。
“哎呀,怎么伤的这么严重,这可是一双弹钢琴的手。”
“钢琴家最在意这双手了,快点快点找家庭医生过来给纤纤看一看。”老爷子一脸愁容,“哎呀,这一天真是操心啊,没一个让人省心的。”
嘴里念叨着,心里却有些宽慰。
“哎呀,幸亏念夕了,不然今晚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子。”老爷子瘫在客厅的沙发上。
这会儿要等家庭医生来给白纤纤看手腕,也不能去睡了,只能一脸疲惫地强撑着眼皮。
德叔送上来几颗心脏药,老爷子含在舌下。
“老爷,您去睡吧,我在这里守着。”德叔低声说。
“还是算了,纤纤第一次来家里,现在又受了伤,凉舟不能陪她,我也不陪着,就太怠慢了。”
“爷爷,您快去睡吧,我真的没事,我一个人就好。”白纤纤还是会察言观色的,总不能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爷子晚上熬夜陪着自己。
老爷子还是不肯睡,“那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