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心情无比复杂地望着那道枯瘦的背影。

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。

周围只有呼呼的丰盛，在耳边席卷而过。

叶凉舟用了很大的力气，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低沉僵涩的声音。

“不要跳，我只是想知道……你是不是……”

叶凉舟后面的话没有勇气说出口。

他至今依然不敢相信，魅影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。

也无法正面面对，一个死去多年的人，其实一直都活在这个世上。

让他面对真相，无疑是在告诉他，他就是一个小丑，这么多年对父亲的思念，对顾振国的仇恨，都是假的！

骄傲偏执如叶凉舟，他不允许自己认定的事，出现任何反转。

站在楼顶边缘的男人，慢慢回头。

宽大的帽檐下，只能看到他布满疤痕的嘴唇。

他似乎对叶凉舟笑了，只是笑得苍白又无力，苦涩又无奈。

他什么话都没说，身体忽然向后倾倒，直接从楼上摔了下去。

“不要！！！”

叶凉舟嘶声大喊，飞扑上去，试图抓住男人。

可他还是晚了一步，指尖只有空荡荡的空气，连男人的衣角都没有抓住。

叶凉舟赤红着双眼，额上青筋暴起。

为什么？

他为什么宁可跳楼，也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？

这还是那个，从小对他和蔼慈爱，总是笑容满面，抱着他，叫他“舟舟”的父亲吗？

叶凉舟顾不上多想，急忙转身下楼。

他要亲眼看一看，现在的父亲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