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陈淑萍，叶仲南的心里也很不好受。

他仰头闭上眼睛，靠在床头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
“如果我说，我当时根本没有开枪，是淑萍……”

叶仲南的声音忽然哽住。

他缓了好一会，才有力量重新发出声音。

“是她自己……按动的扳机。”

“什么？！”

沈星辰心头一震。

他没有想到，真相竟然是这样。

“你不相信？”叶仲南没有等到沈星辰的回答，猛地睁开双眼，情绪变得激动起来。

“我没有不相信，只是很震撼。”沈星辰道。

叶仲南哼了一声，似笑非笑地说，“你为什么相信我？”

“你没有理由骗我。”沈星辰道。

叶仲南点点头，“你比我那个儿子强。不管我说什么，他都不相信我。”

叶仲南又重新闭上眼睛，懒洋洋地靠在床头上，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。

“我知道淑萍的意思，她是想用她的命和我做交易，让我放了她女儿。”

沈星辰看得出来，叶仲南在故意用一种不在意的样子，掩盖心底的悲痛。

到底是曾经深深爱过的人。

叶仲南苦笑了一下，“我不会再伤害念夕了。”

“淑萍走了，那是她唯一的女儿，我怎么会伤害她。”

“何况……”

叶仲南的声音僵住。

后半句话没有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