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瞿大人的夫人。”掌柜的愈加恭敬,“那不知道夫人有何症状?需不需要叫我们家坐堂的胡郎中去给夫人瞧瞧?”
李嬷嬷言辞拒绝,“这倒不用,我家夫人本就懂一些医术。”不光是他们家夫人,就连她也懂一些。
“那不知道你家夫人为何一定要薄荷叶?还是新鲜的薄荷叶?”掌柜的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们家夫人就是有些头痛、恶心,以前有过类似症状,用新鲜薄荷叶做成荷包,时常佩戴就能缓解。”顿了顿,李嬷嬷又道,“实在没有的话,那就给老婆子拿点干薄荷叶。”效果可就差了远了,不过眼下这个时节,又是在北方,想来也不会有新鲜的,所以她就没有强求。
就在掌柜的要给李嬷嬷取干薄荷叶时,孙福喜忙上前道:“小女这有新鲜的薄荷叶可以拿给夫人一用。”言罢,假意从挎包中取出两株新鲜的薄荷叶拿给李嬷嬷。
“老婆子没看错吧?还真是新鲜的薄荷叶。”这确实有点出乎李嬷嬷预料。
“您当然没有看错,”孙福喜笑着说,“这是我们家前一阵子用花盆种的,本想来找掌柜的问问收不收,碰巧就遇上您了。”即使对方只是同知家的下人,孙福喜依旧十分客气。
“那可真是巧了。”在李嬷嬷眼中虽然孙福喜穿着寒酸,还有些……不伦不类(没办法,为了保暖,张云娘给她做了兔皮小坎肩穿在外面),但是样貌却十分讨喜,充满了灵气,即使李嬷嬷带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她,也喜欢的不得了,对她有说有笑。
这让旁边叫灵芝的丫鬟看了都觉得稀奇,她是真的很少见李嬷嬷会如此和颜悦色。
李嬷嬷随后问孙福喜:“不知道小丫头打算多少钱一株卖给老婆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