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时候开始察觉这一切都是幻境。

他的母亲，他的哥哥，就算是死，也不会怨恨他向他求救，他们永远都只会说“小年，快跑，别回头……”

沈顾年瘫坐在地，昂头后脑勺抵住墙壁，长发凌乱遮挡他脸庞的神情，一滴眼泪，无声的滑下脸颊，滴落在冻结的地面。

他真的，很想他们啊。

【叮咚……哇哦，恭喜主人通过试炼，我是您的智能助理小零，您也可以叫我零零哦——】

沈顾年身体微动，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，打量眼前的冰洞，陈述道：“是你救了我。”

【哇哦，主人真的太聪明了，一猜就中。】

【根据系统绑定条例，宿主在极度危险情况下，会开启自救模式，小零我就是因此诞生啦……开不开心啊，主人——】

沈顾年神色微动，不动声色问：“自救？我不相信这天底下有免费的大餐。”

【嘿嘿嘿……主人果然聪慧，呼叫小零可是要付出筹码的哦——】

小零的回答，反而让沈顾年更放心，不过它说的筹码，又是什么？

不等沈顾年开口询问，小零就已经将自救花费的筹码呈现给他看。

原来，扣除的是他每天做日常任务的灵值。

但瞧见小零后面那四个零后，沈顾年沉默几秒，认真道：“能退货吗？”

【呜呜呜……主人怎么能不要小零呢？小零辣么可爱，辣么有用，能为主人做很多很多事情呢……不能退货哦——】

沈顾年面无表情哦了声，然后撑着墙壁缓慢站起，倏然他愣了下，凝眸打量冰洞四周，道：“这里，为什么那么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