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卿既不佩剑,身上的打扮,怎么看都是富到流油的暴发户。

头发用一支帝皇绿的发簪高高半束起,徒留几缕发丝在额角,将本就俊美的脸庞轮廓与五官,修饰的更加完美深邃。

谈笑间举止间,骨节分明的食指上,戴着一只黑曜石打造的储物戒,雕琢着繁复花纹,低调奢华。

手中那把黑骨玉扇,金丝镶边,一看就非常的昂贵。

只差没明晃晃的告诉别人:快来打劫我。

思及此,原本准备去洗漱一番的沈顾年,施施然的坐在即墨卿对面。

半干的湿发贴在脸庞,显得皮肤越发白皙,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水汽,星眸亮闪闪的盯着即墨卿,嗓音称得上是温柔:“师兄……”

即墨卿摇曳扇子的动作微微停滞,回眸:“嗯?”

“你也看到了,师弟我家徒四壁。”沈顾年伤感叹息:“囊中羞涩……身为巫溪鸠岭的徒弟,有工资……啊,不对,有月钱吗?”

即墨卿:“……”

大意了……

沈顾年更加伤心欲绝了,哽咽道:“实不相瞒,师兄未将师弟带回宗门时,师弟我每天都在忍受饥寒交迫的痛苦,身上的衣物也破破烂烂难成大体,行走在外,还被人喊乞丐……”

说到这里,他哑着嗓音抽泣:“师弟我,自尊心,受到从未有过的打击……”

即墨卿知道他的小师弟沈顾年,从来不按套路出牌,能屈能伸的性子确实讨喜,但被如此明目张胆的问要钱,还是第一次。

瞧他脸皮厚的,史无前例。

“师兄。”沈顾年倏然双手往前捉住他的……黑骨玉扇,面色凄苦:“你救救师弟我吧?”

即墨卿目光慢吞吞落到他握住扇子的手,抽了抽,没抽出来,叹了口气:“小师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