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寒门宗的风气，要比其他宗门好太多了。

虽然如此，但人心难测，只要心思不纯被发现察觉，此弟子便会即刻被废除修为逐出宗门。

这就是为何寒门宗弟子虽少，修为虽低，但整个宗门都十分祥和的缘由。

每每想到这里，沈顾年都不由自主的感叹：真是个适合养老的好宗门啊。

“小师弟。”即墨卿突然抬手，指尖勾起他一缕发丝，丹凤眸微暗，嗓音温柔：“为何最近师兄发现你，总爱神游太虚，心不在焉呢？”

沈顾年只是习惯性的分析势力关系，微微走神了下，发丝就被即墨卿勾缠住了，不扭头看他都不行，近在咫尺的脸庞令他呼吸微乱，但已经可以鼓起勇气直视。

“师兄，我今天花了一个早晨，才把头发弄好。”沈顾年不知道，自己此刻说话的语气跟神态，带了点抱怨，以及不自觉的……撒娇？

即墨卿心底那丝淡淡的不悦，随着船外吹来的微风轻轻散去，还多了丝酥麻的感觉，令他眼神一时间，竟然就那么定在沈顾年微低头侧脸，挪不开来。

沈顾年目光频频落到被即墨卿指尖缠绕的发丝，像是把自个儿的魂都牵住了，放在身侧的手抬起又放下。

他在纠结要不要出声让即墨卿松开，但又想由着即墨卿做这些亲昵举动。

反正就是心乱糟糟，脑袋也乱糟糟，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是对的。

终于，沈顾年鼓起勇气，借着发丝的问题，握上即墨卿手微凉的手，心头轻飘飘的占着便宜，唇角不自觉勾了勾，刚张开口：“师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