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儿,好看吗?”温远红柔声问:“你心事重重来找母亲,是不是遇上了什么?”

花非花从画中抽回思绪,点点头,非常平静问:“娘,我会死吗?”

温远红默默看着他,用手帕轻轻擦拭花非花脸庞浓厚的脂粉,温和道:“非儿不是从小就知道了吗?”

花非花垂眸,悄然握拳,问:“娘,你是怎么知道花家过去的事情?”

温远红闻言,有些惊讶:“非儿为何今日会突然想起这些……也罢,告诉你也无妨,是娘无意中从你爹书房看到的。”

花非花没想到竟然是这样,他在来时,还各种心底猜测母亲对花家秘辛这么了解,肯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温远红叹气:“你从小到大,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,唯独对剑情有独钟,今日会如此一问,必定是谁与你交谈时问起了吧?能让你信任告知此等秘密,是你同门?”

花非花没想到母亲这么快就猜到了,也不隐瞒,直言道:“他们发现了我男扮女装,我也不想瞒着他们,反正……我也要死了。”

我也要死了,莫名的带着几分讽刺。

说一个人对自己掌控自己生死,剥夺他生存资格的花家,花非花怎么可能不带着点怨恨呢?

除非,那是圣人。

花非花唯一愧疚的是代替他去献祭,二伯家的儿子,放心不下母亲跟妹妹,其余的,他真的没什么奢求了。

温远红这时从书柜旁边的暗角,取出一片拇指大小的血色叶子,像是血块凝聚而成,隐约有流动的感觉,道:“吃下去……”

花非花疑惑:“娘,这东西,我不是吃过吗?”

犹记得他二岁那年,被送往寒门宗之前,他的母亲就给他服用过一次,入喉之后,犹如浴火焚身,痛苦万分。

温远红斜睨,没好气道:“娘又不会害你,吃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