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顾年殷红的嘴巴微张,仰望着夜空,星眸的水汽跟眼角的艳红,一直未曾褪去,时而涣散时而清明,视觉倒影着树梢的轮廓,忽高忽低,倏然视线颠倒,趴在了光滑的岩石上。

风吹动树缝的呜咽声,融合了着沈顾年的轻吟,漆黑夜空,逐渐迎来了黎明。

日出破晓之际,金光万展,穿过了枝叶的缝隙,落到了即墨卿强劲的腰上那细微的汗水。

晨露从枝叶缓慢滴入湖中,荡开波纹。

沈顾年醒来的时候,树荫晃动,破碎的阳光,刺得他睁不开眼睛,却第一次时间唤了声:“师兄……”

喉咙干涩的难受,说出的声音沙哑又轻。

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从旁侧响起,沈顾年便被即墨卿扶了起来,一片盛满水的叶子递到他嘴角。

沈顾年喝的急促,即墨卿撩起他额角的长发,轻笑着温柔道:“慢点,又没人跟你抢。”

也不知道即墨卿给他喝的是什么水,还必须用也叶子装着,温润清凉的水扶贫干涩喉咙,沈顾年摇摇头,嗓音还带着丝黯哑:“够了……”

即墨卿闻言,便将剩余的水仰头喝完,身上松散的衣服便往后滑落,露出壮实的臂腕。

沈顾年这才注意到即墨卿如今的模样,一身浅薄的白色内杉,松松散散的,在阳光下清晰的勾勒着壮硕的身材。

沈顾年觉得自己的喉咙,好像又变得干涩了,身体还记忆深刻的知道,他有多禽兽。

即墨卿随手将叶子扔到地面,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套崭新的黑色的衣服,帮沈顾年换上。

沈顾年想要自己穿,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松软着,尤其是想站起的时候,才发现腿有点儿打颤。

脸庞再次红了,而这次的红,是因为男人的尊严,突然败的一干二净。

“呵……”即墨卿仿佛是听见了沈顾年的心声,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