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寒洛颖满嘴蓝色血液，癫狂又激动道：“是你害死了他，是你，是你——”

寒洛颖跌跌撞撞站起，狠毒的瞪着沈顾年，像个疯子阴鸷咆哮：“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，是你，是你害死了他，我要杀的人明明是你，是你啊啊啊——”

“都是因为你师兄才对我如此，要不是你，师兄早就是我的，他会跟我在一起，他就不会死，不会死——”

沈顾年小心翼翼将碎裂的墨石放入盒子，无视戒备的寒洛颖，缓慢站起走向巫离，嗓音平静，轻声问：“师尊，师兄还能回来吗？”

巫离看着这样平静到失去灵魂的沈顾年，心口被巨石压着喘不过气，紫眸泛起一阵泪光，艰涩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沈顾年垂眸看向逐渐同墨石一起消散的金色神魂，呢喃：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
哀莫大于心死。

此刻的沈顾年，面色麻木，眼神空洞，看向寒洛颖，一步步走近她。

寒洛颖眦裂着一张嘴，尖锐的牙齿像个野兽发出粗哑难听的嗓音，对着沈顾年猛然攻击过去。

银色的光芒，如一条笔直的线，锋芒无比，裹挟着冷厉杀气，从寒洛颖脖子横过。

寒洛颖攻击的姿势僵在原地，瞳孔收缩，下一秒便面向苍穹。

竟是被沈顾年一剑断了头颅，就这么死了。

巫离一脸骇然，他看不见沈顾年是如何出手的，但那一剑，有即墨卿影子。

沈顾年杀完寒洛颖，突然平静问：“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成神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