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电影院空荡清冷,就连爆米花都没开机,看来鲜少有人不睡觉不上班一大早跑去看最早场的。
季沧海选了部最近正火的喜剧片,俩人入场的时候电影已经开演十分钟,影厅里一片黑暗。借着大荧幕的光亮,季沧海走在前面找座位。电影剧情进入了深夜,荧屏中透出的光线忽然黯淡。安再一个没留神被台阶绊个踉跄向前扑倒过去,鼻子狠狠撞上季沧海后背反弹两遭又顺着脊梁向下滑。好在安再反应敏捷伸手撑住地面才不至于摔个狗吃屎,也幸亏稳住了高度才没贴到前面屁股上
“嘶~~~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儿!”季沧海低声抱怨。拽着安再手腕把她提起来,一路拉着走到位置坐下。
安再揉着刚刚被狠狠摩擦的鼻子,眼中一阵泛酸。
“帮我看看,没流血吧?”安再指着鼻尖说。
“没有。”季沧海瞟了一眼又低头:“手腕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安再没骨头似的乱晃着手腕。
“摔折了决赛就别打了!”
“切!还以为是关心我呢,原来是担心比赛!”安再不满。
“就你这筷子似的胳膊腿儿禁得住几摔?”
安再手腕很细,刚刚季沧海抓着的时候像抓了根软绵绵的擀面杖,还是最小号那种。
安再想翻个白眼,想想黑暗中对方也看不到,只得作罢。
最好的催眠方式是看一部无聊的电影。安再在基地里失眠,走出来换个环境心也静了一半,再加上电影中生硬的笑点助攻,不知不觉便沉沉睡了过去。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黑地,好眠无梦质量竟也出奇地高。
直到荧幕上滚起字幕安再才醒过来,感觉精神好了很多,回到基地又可以能量满满地玩命训练了。
“睡醒了?”季沧海这场电影看得无比煎熬,被身边一只挺尸崽当枕头靠了一个半小时,笑也不敢笑,动也没法动,手指试探性地去戳那个毛茸茸的脑袋,还被诈尸崽在梦中狠狠抽了一巴掌。
罪魁祸首安再对自己梦中的恶霸行径一无所知,腆着脸问:“电影好看吗?”
“呵呵真特么好看!”
揉着眼睛走出电影院,安再心满意足地活动着颈椎,伸着懒腰深深吸了口清新空气,琢磨着下次再来看电影要提前带上颈椎枕。
手机显示出租车距他们还有一公里,季沧海抽空去便利店买了包湿纸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