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羽,我不妨对你实话实说。原本我也是想无知无觉,就在纪宁身边了却残生。毕竟他说我们是爱侣,我也信了他。我想,玉瑶亡了,子民都留在故土,我也再做不了什么。那就做一回自己,有一个爱人,也算是有个归处。”
鹿鸣山听到这里,已经是满眼的泪。他想说话,白清颜却一摆手阻止了他,
“谁成想,近日我听到些风声,说是纪宁骗了我。他在荼都屠城,俘虏了玉瑶人为囚徒,就连我跟他也不是什么爱人一一我只是他拘在榻上的一介欢奴。我问他,他必然是不会承认的。那我就只好来问你一一他们所说,是真的吗?”
白清颜目光炯炯,鹿鸣山只觉心中狂跳__白清颜的性子他最了解不过,若是被他知道还有玉瑶人被纪宁抓住,他就算拼了命不要,也会去保全他们!但狼邺皇帝已经在路上,这人残暴荒诞的名声在外,还不知道要如何对付那些囚俘。现在,如果对白清颜说实话,岂不是推他去送死?
"纪宁他他倒没有对玉瑶人做下太多暴行我也没有听说什么囚俘
鹿鸣山隐瞒了屠城与战俘。但到了白清颜自己身上,他却还是心有不甘,
"可是他对你,却绝没有他自己所说那样好!堂兄,他根本不是什么与你情深义重的爱侣,他折辱你,逼迫你,你寒毒发作这样凶猛,根本都是他的缘故!”
说到激动处,鹿鸣山站起身,一把攥住白清颜的双手一一
“堂兄,他这样对你,你就不要以德报怨了!你何必顾惜纪宁的性命?你你你那功法是不是
可以施展出来,叫他替你去死?!”
鹿鸣山吼出这一句,车内突然静了。、
白清颜目光如水,从鹿鸣山脸上滑过去。过了许久,他的声音才缓缓传出来,
“这种事,你怎么会知道?
“堂兄,你有所不知。你才中毒之时,就是我替你珍治的!那时候你功体被破,我就大为诧异__那时候玉瑶国内还算太平,你又没有经历什么刺杀暗杀,怎么会有人能够破了你那玉瑶功法?可人命关天,我就只能顾得上用药替你压制住了。但这事情,一直沉甸甸压在我心里,你却不肯对我说明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