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外,白清颜打扮成了侍卫模样,在角落里站着。虽然脸上也易了容,他还是头戴冠冕,将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中。一墙之隔,纪宁每个字他都听得清楚。可他从头到尾一言未发,只是静静等待着。
傅琰从牢房走出来。他脸上显得镇定自若,但转过墙角后,脚步明显加快了。
“快走!”
到了白清颜身边,他轻声说着,一把捉住白清颜手腕,快步往门外走。一直将白清颜拉进马车里,他才放松下来,笑道,
“真是不巧,纪将军也在这里。方才差一点,就被他知道你在这里了。也幸亏我们走得快,不然他要是强抢你,我可打不过他。”
此刻他还握着白清颜手腕。白清颜向后一抽,他顺势撒手,手指尖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从白清颜掌心里虚虚划过去。
“骨肉匀亭,掌心却有老茧。”他突然说,“看来,你是文武双全。”
白清颜摇了摇头。被傅琰这几日药汤养着,他虽然喉咙依旧沙哑难当,却多少能说些话了。他轻声说,
“我不过是个一败涂地的丧家犬。”
“别这样讲。国破了,是时也运也。国运本就不是凡人能左右的,再有本事,也挡不过造化弄人。你们玉瑶,本来也是气数将尽。”傅琰宽慰似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,"亡国了,你们这些平民又能有什么办法?不必太过挂心。”
黩武
‘若是你这样想得开,为何还一定要刺杀纪宁?”白清颜突然发问,“你说过,是因为他怂恿皇帝穷兵败坏国运。可按照你所说,国运不可逆,你杀了一个纪宁,又有什么意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