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没做错什么,钱大人怕什么?怎么?你的名讳是秘密,不是给人叫的?”李轻颜好笑道。
钱大人沉着脸道:“下官钱穆清,不知夫人姓甚名谁?”
“大胆,我家主人的名讳可是你能问的?”隐卫大声喝斥道。
钱穆清很不满道:“她能问下官的,下官不能问她的么?名字既是取来让人叫的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”
隐卫一下拔出剑指着他脖子颈间,钱穆清脸色大变,吓得张开双臂作投降状:“有……有话好好说,我……我不问便是了。”
隐卫这才收了剑,凌厉瞪他一眼,钱穆清垂眸不敢再说半个字,李轻颜笑着拍了拍隐卫的肩:“年轻人,莫要太冲动。吓到钱大人了。”
隐卫躬身行礼:“属下的错,请主子惩罚。”
李轻颜笑着转身就走,没多远,听到后面钱穆清歇斯底里大骂:“狗仗人势!狗仗人势!各位可都瞧见了,一个商妇,竟敢拔剑威胁朝庭命官,就是她是皇后娘娘的人又如何?这还没天理了不成?”
楚大人指指还没走远的李轻颜几个小声道:“钱大人,小声些,这位……夫人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物。”
“什么得罪不起?难道还能罢了本官之职不成?”
楚大人心想,自己该劝的也都劝了,自己要作死,那就由你去吧,便不再说什么,那钱大人还在闹,几个富绅也不喜李轻颜刚才的作派,尤其是想要制炉技术的那个,一个劲地在一旁煽风点火,钱大有闹了一阵没闹了:
“说正事,这矿,还有得挖,现在是怎么推广的问题,京中官员有好些个家里没余炭的,正好卖些过去,当然,由咱们户部经手是不行的,你们几位,谁出价高,便可竞得出售权。”
一个富商道:“矿洞咱们也来看过了,也知道了煤的用法和好处,竞价的事就不在此处谈了,咱们找上清净之地去。”
说着几个簇拥着钱大人离开了。
楚大人叹了口气,看向正辛苦挖矿的百姓,有点难过,娘娘挖煤矿的初衷是救济这些无家可归的百姓,若挖出来的矿,还是被富绅给垄断,再高价出售,百姓们怎么用得起?不是照样受冻挨饿吗?
李轻颜心情极不佳,没直接回宫,而是去见自家大兄李承谨,大兄一直在工部,对户部之事不太清楚,但挖矿之事,赵鸿昱是让他主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