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,原本满脸怒气的赵鸿昱只是愣怔了几秒,便无奈地背起药箱,老实地跟着,还不忘问:“说是撞伤的,要不要还带点虽的工具?外面露滑,坐轿吧,稳当点。”
李轻颜对芍药道:“带上针线,怕是要缝补。”
芍药这才起来往后殿去,赵鸿昱背着药箱正要出去,李轻颜又把药箱给夺了回来,赵鸿昱一脸懵,一下子垮了脸:“如何?又不要我去了?”
“不是,你回去加点衣服,穿这么薄,冻着了怎么办?”
福畅早就搂着赵鸿昱的大氅在一旁候着:“来了来了,拿好了。”说着给赵鸿昱披上。
李轻颜亲手给他系了领带子,又把帽子给戴好,这才道:“一会子扶好我。”
赵鸿昱又接过药箱,一手挽住她的胳膊:“嗯,放心吧,有我在,不会摔的。”
两口子往前去,徐尚书几乎热泪盈眶,当初皇帝立李轻颜为后时,自己也是不愿意的,觉得以李轻颜二嫁女的身份,实在不适合为后,诚然她是个很厉害又有内才的女子,但二嫁女呀,这是所有正常男人都不愿意接受的,女子贞洁何等重要,皇帝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,非要立个嫁过人的为后!
可如今亲眼见到,他真的很感动,自己与老妻三十几年夫妻,都从未有过如帝后这般恩爱,似乎这才是真正的夫妻相处之道,会吵吵闹闹,又相互关心相互扶持。
一路到了尚书府,徐幼慈已经只剩一口气了,太医见李轻颜到了,忙让开,李轻颜也没问,上前就去查看伤口,赵鸿昱一看那伤,眉头就紧皱,伤这么重,哪还有救?他倒是见惯不怪,战场上比这个伤还吓人的都有,只是,怎么伤成这样了?
就见李轻颜已经在施救了,经过之前太医的施救,血已经止住了,人还昏迷着,左侧头伤得很重,但还好,没有伤到脑干,头骨伤得厉害,看着吓人……
“怎么这么想不开,好死不如赖活着呀。”李轻颜一边施救一边叹气道。
闻言徐尚书老泪纵横:“都是老臣的错,老臣说话重了,这孩子她就……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