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郅怔了怔,似乎想起什么:“是姓张吗?我记得他,是个读书人,还颇有些才气。”
李轻颜好笑道:“三兄怎么什么样的人都认得。”
李承郅嗔道:“他与我是同年啊,同一年上榜的进士。”
“原来如此,那他真的是被和秋看中后霸占的吗?”李轻颜好奇地问。
“他其实……”李承郅神色有点黯然:“说起来,我还欠他一份情。”
“哦?展开说说。”
“和秋本是相中了我,那时他也不知我是李家子弟,我们那年新中榜的进士,头三甲打马游街时,我们没骑马,却也跟在后面走,和秋的侍卫便让我过去见她,我一听是长公主府,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,赶紧溜,哪料,那侍卫是有点真功夫的,拦住不让我走,正好张公子也走那边过,我随手拉住他往那侍卫手一推说:“找他找他,本公子没空。”然后就走了。
“我当时也只是开个玩笑,哪知,他见着公主后,不真的……动了心。”
抛开品行不谈,和秋长相还是一等一的,又是皇家公主,雍容贵气,轻易俘获如张公子这种小地方来的少年郎的心,并不难,而且,她出手阔绰大方,又很会讨男人欢心……
“难不成,这就是海棠欲杀我的理由?”还是不成立呀。
李承郅满脸愧疚:“我无心之举,竟然害小妹你陷危境,是三兄的不是,三兄给你赔礼了。”
李轻颜忙摆手:“也算不得什么,我只是受了点影响而已,对了,殷舅舅和王家舅舅那边,你可知,他们是用正当手段把人买回去的,还是强占的?”
李承郅摇头道:“都不是,是别人送的。”
“可那些面首并不是倌子里的官人啊,他们……”李轻颜差点说他们是直的,不是弯的,可这话说出来,一是李承郅未必能听懂,二是……让他这三兄知道她连这些专业术语都知道,会怎么想?
“那些都是罪奴,哪个还管他们是不是小倌,强权之下,哪有什么公下可言。”
“这事,三兄一定要趁还没闹到言官处时,想法子解决,不然,又要被林相拿住把柄。”
李承郅苦笑摇头:“怕是已经晚了,三舅家的那两个,昨日死了一个,是自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