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轻颜摇头道:“没关系,到底是京城,谁会那么大胆?”
话是这么说,可李承郅心下还是忐忑,不仅因为李轻颜是皇后,还因为她是他们李家兄弟最疼爱的小妹。
就算王四没了,任务完不成,他也不愿意李轻颜受半点损伤和惊吓。
但他家这小妹不是一般人,行事总与众不同,决定的事,又不是轻易会改变的。
便同意了,马车改了道,往近道上去。
这本是临时决定,若真的在小道上遇到伏击或者危险,说明那人早就潜伏在王四或者自己身边,对王四和自己的行为了如指掌。
马车行至小道,宫廷侍卫守在二辆马车边,严阵以待。
小道是个小巷子,不太宽,堪堪一辆马车多一点儿,一路上,李轻颜并不担心,李承郅都警惕到汗毛都竖起,李轻颜好笑道:“三兄,你也是上过战场的人,怎么这般紧张?”
李承郅白她一眼道:“能一样吗?战场上又没你,见了敌人杀就成了,可现在,你在这里呀,你若有半点闪失,且不说皇上,便是几位兄弟也能把我给砍了。”
李轻颜还没什么,芍药却掩嘴偷笑,李承郅瞪她:“你个丫头,有什么好笑的,你就不担心?”
芍药拿出一个包袱拍了拍:“不担心,娘娘有保命符。”
“啊呸,什么保命符不保命符,没到那个地步,小丫头片子,不会说话可以少说。”
芍药向他做了个鬼脸,调皮道:“娘娘取的名字,是给奴婢的保命符。”
正说话间,突然马车歪了歪,紧接着就发现车停了,一声炸裂在上空响起,李承郅立即抽出剑跳下马车。
果然,小巷前后都涌来了一队身着黑衣戴着面罩的家伙,发了疯似的向王四所在的马车刺去,侍卫奋力相博,保护着马车里的人。
李轻颜轻轻掀起车帘子,芍药吓得紧抱着包袱四处张望。
很快,有人执剑向马车里刺来,李轻颜拉起芍药头一低,躲过,芍药把药粉摔去,照着那人面门,那人一击不中,正要刺第二剑,哪知,鼻间闻到一股异香,眼前一黑,晕倒在地。
“还真有用。”芍药心有余悸,手伸进包袱里,随时淮备着。
李轻颜笑道:“你这还要多练习,不能让人瞧见你手里的东西。”
芍药紧盯着外面的情况,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,眼看着又有人冲到马车边上来,她顿时浑身僵硬,紧张得像炸了毛的刺猥,李轻颜也看向那人,那人瞧见了车上的李轻颜,眼中滑过一丝残戾地冷笑,拂起袖子,李轻颜立即将芍药的脑袋往下的摁,身子旋即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反转,那人的弩箭射空,有些意外,很快手中又多了一样东西,看着像个小盒子,李轻颜心头一紧,不会是暴雨梨花针吧,这种暗器只在传说中听过……
还别说,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,那人按下按扭,密密的钢针如雨丝般激射而来,李承郅大惊,手中剑舞成了盾牌,挡飞大部份钢针,但仍有不少射向马车,他的心快要炸裂,大吼:“小妹……”
马车里传来一声闷哼,女人压低嗓音的惨呼,那人得意地笑,拔剑刺向李承郅,很快又有两人缠上李承郅,将他解放出来,那人潜近马车,用剑拨开马车车帘,却愣住,车上空空如也,原本坐在车上的两个女人全都不见了,甚至连血迹都没有,那刚才听到的惨呼从何而来?而且,他明明亲眼看见她们坐在马车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