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劫杀他们的是朝庭军队。”李承郅道。
“朝庭军队?是谁率领的?或者说,为首的是谁?”尽管早有猜测,李轻颜仍然很震惊,朝庭有人劫杀自家军队,为什么?有什么意义?
“他不知道,那些人都穿着黑衣蒙面。”
“那他为何认定是朝庭的人?还有,王劲枫率领的军队有三万人,就算在边境折损了一些,至少也还有两万多,谁敢在大梁境内对大班师回朝的将士动手?这不是普通的劫杀,这是一场有预谋、策划好的一场战役。”李轻颜道。
要将两万刚从前线撤下的将士全部劫杀,对方除了要占据有利地形,提前设好埋伏,还要有不少于两万人的兵马才行,一场近五万人的交战,声势不可谓不浩大,为何当地竟然没有人察觉,更无人前去调查支援?
“他说,看见了允王。”说这句话时,李承郅小心翼翼地看着李轻颜,他也不太相信,这事会是赵鸿晟做的,但王四很肯定他看到的。
“你说……阿晟?”李轻颜霍地站起来,脸色发白:“阿晟劫杀了朝庭军队?他……哪来的兵马?”
“事发地,就是他的封地。”李承郅道。
李轻颜怔忪地坐下,但仍摇头喃喃:“不,不可能,阿晟不是这样的人,他怎么会……”
想了想又问:“一共死了多少人?”
“王四说死了不少,但大多被俘虏了。”李承郅道。
“皇上……知道了吗?”李轻颜颓然地问,还好,没有全杀了。
“王四受伤昏迷时,掉进了一个坑里,对方打扫战场时并未发现他,他醒来后就一路逃回了京城。臣来见娘娘之前,已经见过皇上了。”李承郅继续道。
李轻颜走到窗边,看着坤宁宫外墙上爬着的迎春花藤,有几串黄色的花骨杂儿正冒出头来,在绿葱葱的叶子里格外醒目娇嫩。
她想起初见赵鸿晟时,他那双无辜淡漠又湿漉漉的眼睛,那时的他,像只受伤的失去亲娘的幼兽,孤独无助又充满戒备。
她拉着他的手,将他带离了那坐阁楼,还说要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,阿晟……是信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