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劲枫挣扎了好几次都未能站起,血管里像有条虫子在乱蹿,又痛又痒,不知李轻颜给自己下了什么毒。
“李……李轻颜……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面前的这个朝夕相处、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,仍然娇艳美丽,却变得陌生又可怕,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,再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爱意,不仅冷厉,还盛满了厌恶。
“王家母子夺我嫁妆不成,伙同妾室欺凌我这个正室,自导自演一出丑戏给你们看,相信各位掌柜与小哥们都明事理,今日帮我做个见证,他们有钱不还,你们大可以告到顺天府去,我替你们做证。”
那些人一文钱也没讨着,王家人却闹作了一团,正不知如何是好,闻言大声道:“走走走,去报官吧。”
“慢着。”王劲枫大急,今日之事,李轻颜绝对不会再拿钱出来,她存了心要看自己的笑话,以此惩罚自己,他强忍心口剧痛,对何锦玲道:“阿玲,把账付清了。”
“枫哥哥,我……我哪来的银子……”何锦玲没料到王劲枫竟让她付钱,哭道。
“昨儿给你买宅子的钱呢?先拿出来。”王劲枫沉声道。
京都居大不易,买个三进的小宅院至少得俩千两,再加上平素给她的,何锦玲手上至少有五千两私房。
“我……”她这种女人,吞进去的钱财哪舍得再吐出来:“枫哥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家被抄没了……”
“我说的是昨儿买宅子的钱。”李轻颜不肯拿钱就算了,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,为他甘愿当妾的何锦玲也推三阴四,更觉颜面扫地,一把拽过何锦玲:“少啰嗦,把钱拿出来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何锦玲娇弱地哭泣着:“枫哥哥,你弄疼我了,我……我还怀着身孕呢。”
老太太担心孙子:“枫儿,你轻点,别伤着了她。”
又好声好气对何锦玲道:“阿玲,把买宅子的银子先拿出来,等下个月铺子收了账,再给你就是。”
“可是我……”何锦玲似是很为难。
众多人看着,尤其李轻颜满脸讥诮,王劲枫更恼火了,拽下何锦玲的钱袋,里面却只有几两碎银:“银票呢?两千两银票去哪了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何锦玲眼神游移,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:“好痛,枫哥哥,肚子好痛。”就是不肯拿钱出来。
王劲枫胀得面如猪肝色,怒火滔天,冷声道:“把钱拿出来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何锦玲却只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