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屋里却传来一些不太雅的声音,大太太率先变了脸:“青天白日的,谁在水榭里?”
那屋外却站着两名侍卫模样,晋王妃秀眉微蹙:“怎么是宁王府的人?”
老太太怔住:“宁王府的人?如何会在内院里头?”
门开了,走出来的人让老太太吓了跳:“宁王世子?你如何在此?”
赵鸿轩轻慢悠闲地扣好前襟上扣子,然后行礼:“侄儿见过婶婶,几过李老太君,二位夫人。”
礼数倒算周全,只是态度极为傲慢。
“鸿轩,你在此作甚?”
李鸿轩觑了眼躲在李老太太身后的李玉颜道:“有人约侄儿来的。”
“何人约你?”这话让老太太和李大夫人面色大变,李二夫人也觉得很难堪,若是府里的男儿相约,必定在前院,约在此处,只能是女眷。
“自然是……”赵鸿轩抻了抻衣襟:“李轻颜。”
这话石破天惊,李二夫人顿时摇摇欲坠:“不,不可能,阿颜怎会约世子爷你?”
晋王妃也很震惊,面色难看。
赵鸿轩也不争辩,只指了指屋里:“李二夫人,令媛爱慕本世子,不想嫁给赵鸿昱,便施此下策,本世子误会是玉颜,这才来了,哪知中了令媛的陷井,如今……”
后面的话,他似乎不好启齿,没说下去。
李老太太吃得嘴唇发抖,拐杖重重敲打着地板:“孽障,孽障!李家家门不幸,出了这样的不肖女,该当沉塘,沉塘。”
“不,不可能是阿颜,不可能。”李二夫人疯了一样往屋里冲去,如果真是女儿,她真的会把人往荷塘里推,如此不知羞耻,真不如死了算了,顶多……项多自己也同她一起去。
晋王妃想拉,可二夫人力气太大,根本拉不住,只好也跟着一同往前去。
李大夫人也紧跟上,她比李二夫人脚程还要快,冲到前面进了屋,一把掀了被子,床上的女子倦缩成一团,看不清面容,可她衣衫不整,雪肌外露,处处红痕都无不在告诉众人事实,再不愿意相信,看到的一切也将最后的一点企盼击得粉碎。
“你养的好女儿。”老太太指着二夫人大骂:“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