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轻颜道:“不错,辞退,这是遣散费。”
茶掌柜看了眼那封银子,是银锭,垄共不过两百两的样子,这也能算遣散费?打发叫花子呐?
他一月的月银就有三十两,比六品官员还多,再加上油水和伙计上供的,一月少说也有一百五十两。
不由大怒,大声道:“谁家铺子没有过错账,又不是我一个,为何只开了我?东家忘了当初是谁辅佐您将生意做起,这是看老朽年纪在了,过河拆桥吗?”
他气势很凶,像要吃人一样,一点也不把李轻颜放在眼里,分明就仗着自己是男人,欺负李轻颜只是个小妇人。
李轻颜冷笑:“我与你是签过合同的,你可是忘了?”
茶掌柜怔了怔,想起当初确实签过合同,合同条款大多对掌柜有利,当然也有规则制约,他细看过,但没当回事。
“那又如何?”
“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若有违法乱纪,交官按律法处置,若有违保利行行规,则按行规处置。”
这些条款,其他几位大掌柜也知道,只是,李轻颜一直很宽松,大家也没太当真。
有个考核分也不高的玉器掌柜道:“做账嘛,总有几处错漏的,就算再厉害的帐房也不能保证,一笔都不会错。”
有几个跟着附合,帮着说情:“东家,下不为例吧,茶大掌柜知道错了,以后会兢兢业业好好办差的。”
李轻颜站起来道:“你们几个,都是我李家人,有几个还是我的陪房,是我娘帮着挑选的,所以,我一直当你们是叔伯,从没慢待也看轻过,但你们也要值得我的信任,当得起我的敬重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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