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李轻颜请来了几位叔老太爷,老太爷还没回寿安堂,就见自己几个老兄弟来了,只好去茶厅,下人沏茶时,几位叔老太爷落坐,四老太爷见老太爷脸色不好,问道:“大哥,可是身体不适?”
老太爷苦笑:“前两日染了风寒,幸好吃了阿颜的药,已经大好了。”
李轻颜也常送养身丸子给几位族叔爷。
“大哥好福气,阿颜是个顶顶孝顺又能干的孩子。”
老太爷心中苦涩,阿颜的好他岂有不知,可老太太和大儿媳妇却不待见她,从她回家后,府里就鸡犬不宁,明知不是那孩子的错,可是……
“你们怎么过来了?”老太爷满脸倦容地问。
四老爷看一眼三老爷,三老爷道:“阿颜派人送信过去,说有大事要商议。”
老太爷哪有不明白的,正头痛,二夫人已经带着几个儿子过来了。
一看这阵仗,老太爷的脸色瞬间发白,终于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了么?
二夫人给几位老太爷行了一礼道:“侄媳特意请几位族叔过来,就是想请你们做个见证,这是公中的帐薄,侄媳只拿了近三年的账薄,别的侄媳也不想多说,只说西宁府这两年,除了祖产出息全上缴之外,每年多上缴五万两银子,而东宁府一年的花销就有四万两,西宁府一文钱也没在公中支取过。”
知道大房老太太偏心,大媳妇霸道,没想到霸道到这个地步,几位族叔面面相觑,东宁府就是趴在西宁府的寄生虫,吸血鬼啊。
“老二家的……”老太爷也羞愧,他不想听下去,当着几位老兄弟的面,很没面子啊,因为,他们老两口也住在东宁府,花销也不少,平素用钱一直大手大脚,很少克制,原来,这些年,一直都在花二房的钱么?
“这是一本私账,其中一笔记录着宁郡王府世子一次从帐上支娶三万两白银,另零零碎碎每月都有各种名目借钱,去年三月十五,大嫂从公账支取三千两,说是修缮北边围墙所用,可东宁府北面围墙也不过修了三十米左右,用得着三千两么?反倒这本私帐,在同一天,世子妃从大嫂手中借走了三千两,至今未归还,还有去年腊月,大嫂以去护国寺添香为由,支取两千两,同一天,私账上,世子妃又借走了两千两,老账未还,新账又添。”
“笼共计算下来,果郡王府一年要从大嫂手中拿走一万二千两,难怪果郡王爷的庶孙都过得奢靡,成日赌博逛青楼,花天酒地挥金如土,原来拿的是咱李家的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