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鸿昱皱眉,此时的李轻颜哪还有半点娇柔,同样明媚照人的脸,气质却完全变了,像个杀伐果断的夺人生死的女将军,又像拿着筹码坐在谈判桌上的生意人。
也是,她本就是生意人,不然保利行怎么会做到富可敌国的地步?
“我也可以再把你关起来,直到婚期那一天把你绑上花轿。”赵鸿昱道。
“我只是想救他。”李轻颜红了眼眶。
“你就这么在意十九郎?”赵鸿昱道。
李轻颜眼神温柔:“他是我师弟啊。”不止是师弟,也是唯一击破我的心防,让我愿意真正去爱的人。
“既在乎,又为何左右摇摆,一会是我,一会又是他,为何不肯嫁他?他时日不多,你怎地就不愿意陪他最后这点光阴呢?”赵鸿昱嘲讽道。
“你怎么知道他只一点光阴了?”李轻颜眼神一厉:“所以,我没错,找你寻毒药的信息是对的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赵鸿昱气急,一甩宽大的袖袍,背身后立。
“告辞!”既然明着不行,那就学学这些皇室人的手段吧。
李轻颜转身就走。
晋王世子的婚事,因为世子爷突然病倒而推迟了婚期。
堂堂大梁朝大将军王,突然莫明其妙的昏迷不醒,太医院快乱成一锅粥了,却怎么也查不出原因。
一连三天,灌不进一粒米,只能稍稍灌点水进去,晋王妃红着眼来了李府。
李轻颜正躲在药房里研制药物,二夫人派人请她出去。
见到一下子憔悴了很多的晋王妃,李轻颜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:”姨母……”
“阿颜,你可有好药?乌丹丸还有吗?”
李轻颜摇头道:“乌丹丸对昱哥哥没用,我给他服过一颗了。”
晋王妃当然知道,不过儿子一直不醒,又眼见着的消瘦下去,做娘的哪能不伤心?
“兴许是中毒。”李轻颜道:“我这几日一直在翻查太医院的记录,想为昱林哥寻到病因和医治的法子,发现许多年前,宫里曾经也有人如昱哥哥一样的症状。”
晋王妃讶然:“当真?医卷呢?给我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