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玉颜苦笑道:“祖母如今被禁足,又没了掌家权,终日郁郁寡欢,瘦了好多。”
李家出了点事,皇贵妃多少听说了些,晋王妃素来较敬重她,有空也来诩空宫坐坐,聊些家长里短,说起过二房的难处。
“那你有空,就回去多陪陪她吧,唉,年纪大了,总是怕寂寞的。”皇贵妃不想聊李家的家事,家家有本难验的经,她又不是判官,无法分辨一家之中谁对谁错。
李玉颜随口应了,又呆了一会儿,便找借口出了诩坤宫。
赵鸿昱正要往宗人府去,刚出宫就遇上了站在护城河边的李玉颜,她戴着的帽纱掀到了帽沿上,双眸噙泪,脸上有无尽的忧伤与苦楚。
似乎有轻生的倾向。
赵鸿昱皱眉,她站的地方正是他必经之路,过了护城河桥,他的马就栓在大柳树下。
他快走几步,想装没看见,但还是被她唤住:“姐夫……”
赵鸿昱不得不站住,一副才看见她的口吻:“怎么是你?四妹妹在此作甚?”
李玉颜拿帕子拭了把泪道:“没什么,只是一时不知去何处,感慨一番罢了。”
伤风悲秋?
赵鸿昱没时间。
“哦,还是早些回去吧,看这天色也不早了,你一个呆在此处也不是个事儿。”赵鸿昱敷衍道。
说完,他便要走。
刚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扑通一声,李玉颜竟真的跳了护城河。
如果可以,赵鸿昱想骂娘,更想装没听见一走了之。
但他做不到,转身就见李玉颜正在河水在沉沉浮浮,环顾四周,还真没旁人经过,还好,有颗树离得不远,便飞奔过去,砍了根长长的树枝,跑回来对着水中的李玉颜:“快,抓住,我拉你上来。”
李玉颜不会水,她以为护城河不深,奈何汛期未过,雨水增多,河水深至颈部,若她稳稳心,站稳脚顺着河道往边上走,是能爬上来自救的,偏她要让赵鸿昱急,水底淤泥又多,所以不时沉了下去,再浮上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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