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将她幽禁就该清醒地认识到的。
这一次,真的将他在自己心中仅余的情意与好感败光了。
她安静地躺着,心情很平静,没有羞愤与耻辱感,赵鸿昱以为能羞辱到她,她却更瞧不起他。
一个男人拿女人的贞洁去羞辱妻子,是有多无能与下作?
何况她本就是和离女,这点成亲前他清清楚。
赵鸿昱冲出屋去,云娘和芍药守在外堂,见了忙往屋里去。
“不许进去。”赵鸿昱冷喝。
云娘这才看清他的脸色,心一惊,正要说话,就见赵鸿昱一剑砍向院中石桌,大理石桌板应声而破。
芍药吓得跪了下去,云娘颤声:“爷,世子妃她……”
赵鸿昱抬头望天,月华如水,清澈又朦胧,如烟似梦。
一如……一如她娇柔美艳绝伦的容颜。
他的一阵抽痛,如被人刺入一柄尖刀在脏脏里绞动。
他做了什么?他说了什么?
明明不是这样的,是想要拉近她的,反而把人推远了,懊恼,悔恨?
是的,可那又如何?她就是被惯坏了。
他是她的夫,对她做这些天经地义,没什么,真的没什么,他没有错。
矛盾的纠结只维持了一会会儿,他便将这些不好的情绪全都甩掉,放诸脑后。
云娘和芍药还跪在一旁,他冷静下来,声音也和缓了:“世子妃她……要好好休息,你们不要进去打扰,明日早些请她起来。”
自关雎院出来,赵鸿昱这才想起自己去见她的初衷是责问刀子为何抗旨,可看她的表情,应该是皇帝让她回来的。
悻悻地在府里茫然无措地走着,脑子里一幅幅映放这些年与她一起时的画面。
不想去蒹葭院,他知道林婉容在等,可就是不想见,心里像堵了块大石。
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王妃的院里,突然心很慌,快步走进里间,郁嬷嬷正坐在穿堂打盹,见他来,还没来得及行礼,他已经进去了。
迷药醒了后,王妃就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,就看见儿子一脸惶然无措地走进来,王妃闭了闭眼,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