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轻颜道:“他们的大船抛锚了,停在南省,全是棉和面。”
赵鸿昱一时没听清楚:“棉和棉?”
“面粉和棉花,足有几百吨。”李轻颜道。
“几十吨是多少?”
李轻颜皱眉道:“一吨是两千斤。”
赵鸿昱霍地站了起来:“真的?那……”
“他们本就是出来贸易赚钱的,正好遇上了寒冬,水面结冰没法离港,我已经同他们说了,将船上的货物全都盘下来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可知棉有多少?”
“一半一半吧,正好可解北方战事的燃眉之急。”李轻颜道。
赵鸿昱激动地将她拉入怀里:“阿颜,你真是我的福星。”
“这个钱,得户部出,我保利行最近压货太多,没这么多现银了。”
“当然是户部出。”赵鸿昱道:“本就是为了兵部准备的粮草棉被,怎么能让保利行出。”
一时又为难:“但如果选定领将之后,立即便要开拔往边境去,边民们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,最近的军报说,已经死了好几百人了,该死的北戎蛮子,在边境烧杀抢掠,孩子就杀死,妇女便抢去当女奴妓子,临走时还放火烧了整个村子,实在不可饶恕,朕,决不和谈。”
李轻颜知道他的愤怒,他在边关呆了至少五年之久,与北戎人打交道多,知道那些人的狼性。
更知道不能对侵略者服软,只有够强硬,打败他们,打怕他们,才能真正保证边疆百姓的安宁。
“阿颜,军队立即开拔,粮草户部库房有,但军服和棉被却没有这么多现成的,这事,你的布坊……”
“我的布坊,你现在知道问我的布坊了?”李轻颜没好气道。
“是是是,是我独断专行,是我不够开明,思想固化,好娘子,你布坊里的布,够不够做两万套军服?”
“不够,现在也放假了,这么冷的天,谁还来上工?”
赵鸿昱的脸立码垮了下来:“那就只能让将士们穿着薄棉服出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