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门忽然缓缓打开。
若葭握紧了手镜,谨慎地后退一步。
后殿用作库房,里头未点烛火,若葭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,手中亮着一柄锋锐的匕首,横在白柠脖颈前面。
那人继续沙哑着声音道:“你倒是不怕。”
“要挟持宫女才敢和我一个弱女子相对的人,自然没什么好怕的。”若葭目光落在白柠身上,“白柠、白柠?”
“她昏过去了。”那人道,“要我放了她也不是不行,为我准备黄金百两,我立刻便走。”
若葭这下彻底松了口气:“没问题,我立刻去取。”
要钱总是最好的。
刚巧白柠这个财迷,来行宫避暑都要把值钱的玩意儿带着,每晚都要数一遍来着。
若葭刚准备转身,忽然听到被那人挟持的白柠□□了一声:“不、不行……”
若葭一怔。
白柠断断续续、咬牙切齿地道:“我死便死了,一文钱也不能交出去!”
若葭:“……”
她真是理解什么叫视财如命了。
那人呵斥道:“你闭嘴。”
若葭无奈道:“放心。”
她取了黄金回来,就看到白柠一边哭哭啼啼一边在撕打那人:“我们的钱就是我的命啊!”
看到若葭手里的包袱,白柠更哀嚎了一声,“若葭!你杀了我吧!”
若葭无视她,吃力地把包袱丢在了地上。
那人不堪其扰地把白柠一把推了过来:“快把她带走。”
若葭看了白柠一眼,忍俊不禁:“擦擦你的眼泪鼻涕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那人似乎被白柠烦得不行,拎起包袱甚至没有点一下银两的数额,便直接跳窗走人。
白柠呆愣愣地坐在地上,忽然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:“我的钱——”
若葭:“……你清醒点,那是我的钱。”
看白柠哭得更大声了,若葭好声相劝,“人无事便好,在宫里你也花不出去这么多黄金……”
“我不管,经了我的手的钱却被外人抢去了,我不能接受!”
白柠擦擦眼泪站起来,咬牙切齿地道:“别让我逮到他,否则一定把他阉了送进宫里洗恭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