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柠有些不懂:“你不怕薛琅去和柔妃告密?”
若葭懒洋洋地靠在软塌上,惬意地伸了个懒腰:“那不是更好?闹得越乱,神仙越喜欢。”
“神仙?”
“没什么。我小睡一会,你找找小白,它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……”
……
若葭一觉醒来,刚从寝殿踏出去,就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白色背影,坐在她的枣木镂鸾桌前慢慢饮着茶。
若葭呆愣了好一会,被白柠一把推回了寝殿:“你怎地这样就出来了!”
若葭看了眼自己——头发披散在后面,简单披穿着裙裾,赤着足,乱糟糟一看就是刚睡醒。
——虽说该穿的都穿着,但好歹是嫔妃,怎么能这幅模样出现在外人面前!
白柠一边手脚麻利地帮若葭整理头发,一边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这要是被贵妃知晓了,怕是陛下都得厌弃你!”
若葭这才反应过来:“我在自个儿宫里这么穿有何问题……问题是国师怎么在这里?”
“这我哪里知道!”白柠絮絮叨叨,“你不知道国师刚进门的时候脸色多冷,我差点以为国师是来抓咱们下狱的!看国师那脸色,我哪里敢让国师在门外候着,还不赶紧请进来伺茶。”
若葭一怔:“国师很生气?”
“对啊!”白柠帮若葭整理好宫装,有些担忧,“你得罪国师了?”
“那夜之后我便没见过国师了。”
“难不成小白真的是国师,嫌你不尊重他?”白柠一拍腿,“我就说怎么找不着小白了!”
若葭心里也有些嘀咕——不过她心虚的其实是另一件事。
不论如何,若葭还是硬着头皮走出寝殿:“国师恕罪。”
国师放下茶盏,俊美的脸上果然带着冷意,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,放在了若葭面前。
若葭干笑了一声:“这怎会在国师那里?”
窥天镜。
国师眉眼间虽有冷意,声音依然平缓:“你是天意选中的妖妃,神仙观众的视角只能跟着你走。”
若葭小声地道:“但我觉得我怕是做不好……”
她真的不是宫斗那块料。
国师端详了她一会,忽然道:“你散漫太过了。”
若葭心虚地不敢说话。
国师敲了敲桌子:“日后你每隔三日向我汇报一次进度。”
若葭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