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娘想扶老大爷一把，又怕她突然动作，更加的吓到老人家。殷九娘想过去帮忙，又怕人家嫌她晦气。

殷九娘面红耳赤的立在原地，手足无措。

好在，柳族长身子骨不错。年过半百的老爷子，也经过不少风浪。所以除了刚开始没有心里准备被吓了一跳外，之后认出来人是殷九娘，是个熟人，柳族长也就不怕了。

看殷九娘急的快哭了，柳族长还反过来安慰殷九娘。

“没事，没事，九娘不用扶，我没事。”

“倒是九娘你，你怎么这身打扮？你们家出事了吗？”

嘴上问着，柳族长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。看殷九娘的样子，殷家估计是出大事。不然这丫头平时除了逢年过节，根本不进村。

这样想着，柳族长刚刚落地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
说起来，柳族长对殷九娘祖孙二人的心情，也是十分复杂。

他们村因为殷九娘亲爹当大官，着实没少沾光。他们都是朴实的村民，没那么多坏心眼。按理说，他们沾了人家爹爹、儿子的光，他们对殷九娘祖孙二人多些照顾，也是应该的。

毕竟，他们都不是没良心的人。

可是，殷九娘祖孙二人，和程大人的关系也是真复杂。骨肉至亲，没有亲近，只有陌生。是比陌生人之间，还不如的那种生疏。

不说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，没人能猜道他们的关系。程大人有时候看着，好像和她们还有仇似的。

所以，柳族长在对待殷九娘祖孙二人的时候，也真是心情复杂。柳族长小心翼翼对待她们，就怕哪下掌握不好尺度，里外不是人，平白惹得一身腥。

村里那关于殷九娘祖孙是天煞孤星的传言，也是在他的放纵下才愈演愈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