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不一定有大才,这世间给女子发挥才能的余地太少了,我们大多数人用不到也做不到,但女子至少要会读书写字,总有用得上的时候。”曾囿离如此对她说道。
“姑娘说的都对。”
小莺不懂这些,只知道姑娘人好看,性子也好,她说什么,小莺便跟着做什么。
曾囿离闻言笑了,“这可不对。怎么我说的就都对了呢?你得觉有道理有用,那我说的就是对的,若是你觉得我说的没道理也没用,那兴许我说的就是错的呢。”
哪有小姐会让自己丫鬟觉得说的是错的呢?
小莺没听过别人这么说,只瞪着茫然的眼睛看她,看得曾囿离越发觉得好笑。
她敲了敲小莺的头,收着力道,确保不会把人敲傻了,“你只需记得,没人能叫你万分相信,凡事都要自己多想想,再去想别人的话,两相印证,才能少吃些亏。”
小莺眨眨眼,“这样就不会吃亏了吗?”
这样也会的。曾囿离笑了笑。这世上哪有一点亏都不吃的事情,只是尽量让自己过得好些罢了。
只是这府中并不是人人都像小莺,院子大了,各种腌臜低劣的苟且都会悄悄滋生,尤其是沈思潜这样高官的府邸,虽府中只有他一个主子,但院子大、下人也不少。
这等也算得上是浪费了,但世家向来如此,每一个下人都分工精细,便是跟在主子身边的,也分替主子更衣的和替主子梳头的。
沈思潜这已经算是少的了,更何况,这位沈相不喜有人贴身伺候,是以房中无人。
曾囿离没有名分,既不算小妾,甚至比不上外室,自打沈思潜让她住下以来,便不再见她,像是忘了后院还有这么个人一般,如他所说,沈家后院确实不多她一个,扔进后院,几乎都想不起她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