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鸢缓声道,“奴婢给大人煮了醒酒汤,大人先换了衣服,然后将醒酒汤喝了可好?”
沈思潜才伸手扶额,尤带醉意道,“没事,你先下去,我自己来。”
说话还算清醒,但比平时慢了三分,动作也反应不过来似的。
了解沈思潜的人知道,他这样便是真的醉了。
扶鸢蹙眉,“大人自己如何使得?”
她上前伸手想要去解他的腰带,她越是靠近,兴奋的手便越发地抖,她伸手摁了摁自己的手腕,心骂自己没见世面,好不容易等到靠近大人的机会,竟还有些手抖。
她深吸了口气,将声音放得更轻更柔,道,“奴婢知道大人不喜女子靠近,大人也不必担忧,奴婢只是替大人将衣服脱了拿出去,等到喝了醒酒汤,然后奴婢离开大人的卧房。大人这样会不舒服的。”
“大人,奴婢……”
沈思潜那骨节分明的手在扶鸢即将靠近之时捏住了她的手腕,喝了酒力道不足,有些软绵绵的,却将她的手挡住了。
“我不要你,”沈思潜迷迷糊糊地皱眉说,“叫她来。”
扶鸢呆愣了下,心里咯噔一声,“大人说谁呀?”
沈思潜阖了眼睛,“叫……曾囿离。”
……
曾囿离没想到自己睡得好好的,还会被人从被窝里面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