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囿离把筷子放下,“不是不合胃口,是没胃口。”
沈思潜笑了声,“怎么,不顺利吗?”
他看她演起戏来还挺像回事儿的,知道何时骄纵,何时顺从,知道把握分寸,在他不至于没耐心之时会及时收手。
沈思潜有种微妙之感,就好像她曾经这样看过谁的脸色一般,所以极为知晓该如何相处。
但到底是演戏,拿到私底下来,这个同他交易好了的女子看起来半点不想伏低做小——只偶尔在嘴上让步一些。
“顺利,”曾囿离想着自己一日下来的观察,“她的那点心思掩饰不住,现下怕是杀了我的心都有了。”
“她不敢,”沈思潜慢悠悠地说,“一则时间尚短,没人知道你能在我身边多久,万一我只是一时兴起呢,贸然出手只会招我厌弃,二则,现在她也没有合适的借口动手。”
曾囿离点点头。
“有一件事我不明白,”曾囿离问他,“既然不是自己的人,大人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解决她?”
现在倒是想起来了?
只是借的还是她的手,而不是他自己亲自动手。
沈思潜看向她。
自从昨天晚上起,他就没有再把她当做个别人送过来的女人看,或许,该换个方式看待她。
他喝了口茶,道,“我的手不能杀人。”至少在他人看得到的地方不能。
沈思潜是当今丞相,儒雅温和的名声在外,姿容上等,品性上等,家世上等,拥护者尤其是女子众多,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这京城中的许多人,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杀人呢?
曾囿离静默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