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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离去的暗卫则刻意加重了脚步。
一边走一边想,可不能姑娘吓坏了,不然还以为大人有什么自言自语的怪毛病呢。
紧接着,他就看见大人像是心有所感一般朝他的方向偏了偏头。
暗卫心下一紧,再不敢多想,匆匆走开了。
……
沈思潜转回头来,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曾囿离。
湖水冰冷,她被推下去的时候也不知是否想到了此事,现如今冷得有些发抖,脸色也发白。他给她的外袍,即便披上了也没什么太大用处,只能勉强遮挡下冷风。
曾囿离蹙眉跟在沈思潜身后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神情动作都落到了沈思潜的眼睛里。
靖宣院就在眼前,原本还偶尔有个扶鸢伺候,现下一个人都没有了,小莺被她支开,现下也还未回来。
曾囿离心想,还好将小莺支开了,否则她见着自己这幅模样非得吓死不可,有些事情也不能叫她知道。
扶鸢的尸身应当有人会处理,沈思潜不提便是有处置,不需要她多操心。
曾囿离天南海北地胡思乱想,然而紧接着就被沈思潜抬手拦住,再前进不得。
她抬起头,看见沈思潜神情凛冽的侧脸和紧抿的唇角。
不对劲,出了什么事吗?
沈思潜平静地垂眸看她一眼,又转而看向自己身前的房门,单手推开。
屋中一片漆黑,仅是眨眼之间,锋利的剑刃裹挟着森冷的杀意挑开门缝,直朝沈思潜的面门而来!
曾囿离一惊,叫了声“沈思潜!”
沈家是燕朝权贵之家,以经学起家,世代研习,至今已逾百年。燕朝文武分立,经学之家不动武,权贵尤其如此,快活就好。
沈思潜不说是手无缚鸡之力,却也是个正正经经的文官。
难道她从刚靠上这棵大树,就有人要把这棵树给伐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