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显点头,“确实是,那位大夫脾气虽然差了点,但是个好人,医术也不错,他说我这腿能治,就是时间久一点,疼一点,问我怕不怕。”
他笑了声,“能治就好,我一个大男人,难道还害怕什么疼!”
曾囿离看他真心高兴,脸上笑意也深了两分,又道,“还是你运气好。”
陈显连忙感谢她,“要是没姑娘给我指路,我运气再好也不能在大街上平白捡个治腿的大夫,而且我听说了有人也在找他,是个真的顶厉害的大夫。”
曾囿离“哦”了声,像是随口似地问,“听谁说的呀?”
陈显笑了下,让开了一点,露出几步之外的桌子来,曾囿离这才注意到他不是一个人,而是同别人一起来的。
是个年轻的男子。
二十多岁的样子,墨发束起,穿了身利落的红衣,衬得眉目如画。
那男子仿有所感地抬了头,盯了她一会儿笑道,“我说的。”
段平宴站起身来,走到陈显身边,“前几年听军中人说过,有个擅长治腿的老大夫,用药极其有效,就是手段残忍,要将肉剖开,敢让他治的人不多。”
陈显跟着笑,完全没有当回事。
曾囿离看了眼陈显,欲言又止。
想来陈显还没开始,还能笑得出来。
段平宴看懂了曾囿离的眼神,勾唇笑了笑。
“姑娘真是见多识广啊,听老陈说,姑娘好像还挺熟悉那老大夫的。”
曾囿离看向他,沉静地笑着,“也是听家中长辈说的而已,算不得见多识广。”
段平宴又道,“那姑娘家中的长辈也很见多识广啊,是不是有人从军?”
曾囿离笑了笑,“没有,大抵也是和我一样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