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璟:“皂角哪来的?”
闻恬懵懵的,全凭本能回答:“院子里找到的。”
背对的姿势,闻恬不知道江璟是什么表情,只听到他说:“你洗完又穿白天穿过的衣服?”
闻恬以为是嫌他脏,脸色红了红,磕巴道:“我等下会、会洗的。”
江璟嘴角平直,语调也是平的,白天正正经经、说话极有涵养的城里人,此时用很自然的语气问:“洗了你穿什么,光着出去?”
闻恬:“……”
“笨。”江璟似乎料定了他没想到这回事,淡淡吐出一个字。
可是没带换洗衣服,他有什么办法。
闻恬忍气吞声,微抿嘴唇,不敢骂回去,也不敢动。
江璟捉着闻恬的一条手臂,用湿毛巾擦干净他手指上的烟灰,边低声说:“我今天问了几户村民,口风一致,都说前几天一个陌生男人出入过这里。”
“阵势很大,开着悬浮车,身边还跟着个人。”
“他们在村里住了大概三天,每天都会起早,去祭拜一个牌位。”
江璟声音很低很轻,稍微停了停,继续说下去:“我打探到村里供奉的牌位分两种。”
“一种是村子里土生土长最后安乐死的村民,一种是外来户,村长收了钱才让他们进来的。”
“尤安拜的就是一个外来户,明天我可能要去查查那个牌位的来历,你在屋里乖乖待着。”
闻恬“嗯、嗯”地应着,他很想努力听进去,但他整个脑袋都是糊的,没听进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