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风雅出尘的沈秘书,此时眼神不甘又怨毒,几近昏厥还要咬着舌尖骂道:“……操,闻恬的狗。”
“你再舔,也搞不上他。”
-
宿舍有门禁,曲玉是翻墙进去的。
孟朝闲散地躺在被褥上,手里玩着游戏,觑眼瞧见曲玉回来,脱口就调侃道:“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吗,玩这么晚怎么不干脆睡外面……”
说到半中间停了下来,皱起眉头,斜躺的姿势改为坐。
曲玉浑身肮脏,像从泥堆里滚了圈。
全身上下灰扑扑的,臂肘、腕骨有轻微的擦伤,袖口和衣摆都沾上了污迹,骨节嶙峋的手背上有一块明显出血的伤口,已经凝固了。
孟朝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,眉头又皱紧了些,忍不住问道:“你不是去庆功宴了?庆功就是这么庆的?”
曲玉靠在衣柜边把沾上血迹的鞋换下,疲惫地、重重地吐出口酒气,简短解释:“打了一架。”
“你和别人打?”
孟朝有点稀奇,曲玉虽然脾气暴躁,但很少和人打架,一是因为懒,二是有更好途径,他一般都指使那群纨绔教训人,既省心又不费力气。
亲自和别人动手不常见。
孟朝垂头挪动了下屏幕中的游戏角色,“和谁?”
曲玉换上拖鞋,随手抽过条干净衣服,往浴室走去。
开水冲了把脸,声音从水流中含糊传来:“叫沈什么的吧,就那堆oga最爱追捧的那个秘书,他骂闻恬小婊-子,被我听到了。”
打游戏的手倏地顿下,孟朝抬起眼,像被触到了逆鳞,锋利眼睛霎时变得凉浸浸的,其他两个无辜室友见状,默默把光脑声音调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