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家面食馆明显比其他店喧闹,不大的店面挤攘得满满当当,生意非常爆火,闻恬也去吃过几次,味道确实很可以。
店外面摆的圆桌围了一帮子魁梧壮阔的人,年轻且体格大,气质冷肃,不是和军校就是和体校挂钩。
也确实如此,有几个闻恬上次在训练基地的更衣间见过。
孟朝也在其中。
他坐在小板凳上,两条长腿分开,手肘抵着膝盖低头吃面。
透薄的运动外套被脱下来,系在肌肉流畅的腰间,闻恬注意到他握筷子的手有点不自然,劲瘦的指节有几道结痂的破口,青黑狰狞。
闻恬本来想绕道走的,但不知道被哪个眼尖的看到了,叫了他一声。
这下一伙人全都朝他看过来,闻恬抿了抿唇,不好意思在这种境地下一走了之,只能闷着脸走到他们面前,小声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
孟朝停下吃面的动作,握着筷子,目光若有若无在闻恬身上停顿了几秒,然后就再也移不开。
闻恬眼睛覆着漂亮的润光,可能是太热了,眼尾浮出点粉。
他穿衣服一向单调无趣,今天也只穿了件纯白的麻质短裤,踝骨太细,棉袜松松裹住好像随时能掉。
腰背凹的弧度恰到好处,下陷又翘起的连接处,一个浑圆毛绒的兔尾巴别在那里,从两条细腿的间隙可以看见一点点粉色边缘,随着白腿一起晃荡。
毫无违和,配上那副好像做错事的可怜表情,倒真像个兔子似的。
孟朝嘴唇紧抿,整个后背,忽然开始无法控制地发麻。
好像不会说话了,一句“你怎么带条尾巴出门”硬生生哽在喉头。
直到听见有人恍惚地“操”了声,孟朝才仓促覆下眼皮,往旁边扫了眼,一群体育生早就被面前的漂亮小鬼迷得一塌糊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