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恬没接,咬着嘴巴,脸蛋红红的、语气带点质问的意思:“曲玉,你是不是还讨厌我?”
曲玉:“?”
“因为他们说,这样会传染细菌,所以你是不是,想让我烧得更严重,才那个……”
闻恬垂着截藕白的脖子,湿淋淋的睫毛垂下,一张精致漂亮的脸掩在雪肤乌发中,滑嫩下巴搓出的几道男人指印让那张脸更具有难以表述的蛊惑力,饱胀鲜满的嘴唇轻轻张开,声音小小。
这个想法是在刚刚张叙东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时,闻恬突然想到的。
越想越肯定,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曲玉突兀又怪异的行为。
闻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别人讨厌自己是一件这么令人如释重负的事。
空气一时凝滞,周遭静得让闻恬以为自己是在某个坟冢,而不是在曲玉的宿舍。
曲玉是真被闻恬问住了,半天才明白他什么意思,表情难以描述,一点一点垮下,磨着后牙,近乎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:“……闻恬,你真是我见过最笨的人。”
闻恬皱着眉毛,小声地顶嘴:“难道不是吗,那为什么你还要骂我……”
曲玉脸色以最快速度降温,表情以最快速度变臭。
他伸出手,捏着点闻恬的下巴尖,“是,我说错你了,你多聪明,只有你才能想到吞下男人口水会烧得更厉害这种事。”
“你……我男訜、我不跟你说了,你思想不端正。”
声音颤着、字都说不清的一句话连曲玉都听笑了。
思想不端正?
也就闻恬说得出来。
闻恬拍开曲玉掐着他下巴的手,涨红着脸跳下桌子,一点也不想多待,拿起书往门口走。